第11章 低调如此，高调要起飞？
段义州脸庞猛地抽搐一下：“废了许家五人？！”
“是的，许志杰和许珊一嘴牙齿，也被打碎了。”
‘嘭！’段义州一拳砸下，大理石桌直接裂开：“天灵市分局干什么吃的？眼睁睁看着林天一动手？！”
女秘书吓了一跳，退了一步讪讪道：“据分局汇报，远处观察人员刚看到他们动手，等把消息上报，人已经全被废了。”
“好啊！好啊！你小子是嫌死得不够快吗！”
段义州瞋目切齿：“刚下山，就一连得罪三大势力！你是不怕死，你死后的烂摊子如何解决？！”
正在这时，又有一人敲门。
“进！”
“段局长。”一人恭敬道：“天灵市分局那边传来消息，说是林老前辈带句话给你。”
“说！”段义州没好气道。
那人不知段义州为何发火，老实回道：“林老前辈说，他在修炼过程中发生了些意外，短时间内无法下山，只能让他徒儿出山自寻阴力。”
“他已经交代过徒儿低调行事，段局长无需担心。”
“低调他奶奶个腿！”段义州愤然道：“这做的事要叫低调，那他高调起来是不是要直接上天！”
段义州罕见地爆出粗口，令二人错愕不已。
半晌后，段义州平复些情绪后说道：“这师徒二人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，反正特殊局是管不了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，段义州还是嘱咐道：“告诉天灵市分局长，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，任何消息及时向我汇报。”
“是！”
段义州坐回到椅子上，长长出了口气：“乱子够多了，希望这小子别再搞出大篓子。”
“阿嚏！”
刚下车的林天一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，揉了揉鼻子嘟囔道：“老家伙又在背后骂我？”
“我是来给你办事的，再骂徒儿休怪背刺你老人家。”
林天一抬头望向灵煞门店旁的一家旗袍店。
旗袍店内，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整理着店面。
岁月在她脸上留下风霜，仍能看出年轻时必然是一位美人。
“你好紫姨，我是林德忠的徒弟。”
林天一进门后笑着说：“师父他老人家有事暂时无法回来，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。”
紫姨停下手中动作，打量了林天一一番：“果然有什么老的，就有什么小的。年纪轻轻不学好，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“知不知道老娘的这个年纪，都可以当你妈了。”
“？？？”
林天一一头雾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紫姨双手抱胸，盯着他：“你小子什么意思？”
“没什么意思啊。”林天一挠了挠头不解道：“过来跟紫姨打声招呼。”
下山前，林德忠交代过，旁边旗袍店的老板娘，多让林天一照顾照顾。
紫姨看着林天一茫然的脸庞：“莫非如那老东西所说，你天天待在山上，没有下来过？”
“是。”
紫姨忽然捂嘴一乐：“小子，以后说话注意用词，不然会让人乱想的。”
“啊？”林天一倍感狐疑，我说什么了吗？
“是紫姨多想了，还以为你和那老东西一个德行。”
紫姨来到林天一面前，揉了揉后者的脑袋：“没想到那老东西还有位不错的徒弟。”
莫名其妙。
林天一双眸一眯，感应到了什么。
“紫姨，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中午留下来吃顿饭吧。”
“不用，等改天有时间。”
林天一在出门前停了下脚步：“三魂七魄缺二魂四魄，哪怕用精血饲养，也只是一只缺魂少魄的鬼。”
“再这么下去，你会死的。”
紫姨脸庞上的笑容消失：“老东西让你这么说的？”
“不。”林天一朝着某个房间看了一眼：“昨晚我就察觉到了，若非他在你店里，他已经没了。”
“老娘的事不用你管！”紫姨沉下了脸。
林天一没有气恼，淡淡回了句：“我只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。”
说完，林天一出了门。
紫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良久后叹了一声：“小家伙，有些事你不懂。”
与此同时，被黑气笼罩的区域内，秋月和慕瑶下了车。
此刻，晴朗的天空彻底变成黑夜。
不同于晚上的夜色，而是一种仿佛能吞噬万物的黑暗。
这如末日般降临的场景，使得不少人陷入恐慌之中。
“灵域！”
秋月紧张道：“这么大的范围，最少是B+级别的事件！”
“B+级事件？”慕瑶疑惑道。
“特殊局对灵异事件的一种等级划分。”
秋月抓住慕瑶的手：“这里人太多了，先离开这里。”
来到人少的一处地方，慕瑶看着无服务的手机：“没有信号了。”
“灵域内会屏蔽一切信号。”秋月说道：“你朋友离这里还有多远？”
“走的话大概需要十分钟。”
“先去找她吧。”
秋月提醒道：“还有，路上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去管，你无法分辨他们是什么。”
慕瑶疑惑：“是鬼变的吗？”
“可能是鬼，也可能不是鬼。”秋月望了眼漆黑的天际：“所谓的灵异事件，不仅有厉鬼。还有妖兽，甚至发生异变的植物。”
“植物？”慕瑶不可思议道。
“我遇见过一次，那是一株奇花，我们八队差点全军覆灭。”
秋月后怕道：“它能够使人产生幻觉，身处在幻觉中的你根本察觉不到。”
“而且，有些厉鬼并非单纯杀人，而是达到某种特定条件下才会出手。”
“这种条件可能是某种动作，或者是某样情绪，再者是言语都有可能触发。”
慕瑶糊里糊涂道：“动作，情绪，言语？”
“等有时间了再向你解释。”
秋月说道：“先找到你朋友，这么大的灵域特殊局也一定知道了，马上会派人来。”
“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林大师。”慕瑶想起那道无敌的身影：“有他出面的话，解决这里的灵异不是难事吧。”
对慕瑶来说，什么特殊局，都不如林天一来的安心。
秋月一愣，林天一说过有事找他。
可这家伙连个手机都没有，唯一的联系方式，只有去古城门店寻他。
“灵异空间一旦形成，最少达到队长级别的强者才有可能出去。”
“现在的我们，只能在这等着救援。”
秋月安慰道：“这么大的动静，天一很快会知道，那时应该会来找我们。”
“暂时我们能做的，只有活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
秋月毕竟是特殊局队友，很快平复了情绪，带着慕瑶离开。
十多分钟后，两女到了地方。
一路上还算平稳，灵域刚形成不久，除少部分人惶恐外，大多数人还很好奇，以为是什么极端天气造成。
二人乘坐电梯，来到四楼。
“静静！我是慕瑶，你在家吗？！”
慕瑶敲门喊道。
“真...真是你吗慕瑶？”屋内，传来一位女孩担惊受怕的声音。
“是我，把门开开，我来救你了。”
“不！你不是慕瑶！你肯定是那鬼变的！”
静静恐惧喊道：“这天都是他搞的，我要死了，我们都要死了！”
“冷静一些！”慕瑶大喊道：“我要是鬼，你这一扇门能挡住我？”
“我是慕瑶，来帮你了，快把门打开！”
这番话一出，屋内的静静声音小了许多。
接着，房门被人缓缓推开。
里面露出一张受惊过度的面容，带着哭腔：“瑶瑶，真是你吗？”
“是我。”
静静推开门，一把抱住慕瑶哭了起来：“快吓死我了慕瑶，刚才天一黑，我以为自己要死了。”
“没事，没事。”慕瑶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这时，不知哪个楼层传来一阵哀嚎声。
秋月不由分说，把二人推到屋内，反手锁上了门。
刚才的声音还未结束，窗外响起求救声。
秋月赶忙来到窗前，看到了惊人一幕。
只见一位高中模样的少女，全身布满鲜血，手持一把砍刀，正向着一位中年男人挥舞。
那中年男人被砍得面目全非，少女却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围观的有人看不下去，走上来两人想要拉开。
可两位成年男人的力量，仅是让少女的挥刀动作滞缓。
秋月看出，那少女已经被厉鬼控制了。
她的双眼没了眼球，只有一片惨白。
“不行啊，她力气太大了，再来几人！”
有一人向着围观人喊道。
人群中又走出三位热心肠的，刚要上前，那女孩突然停下了动作。
随之更为恐怖的一幕发生，整张脸都被砍没的男人，竟缓缓坐了起来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。
众人愣神时，忽然间，坐起来的那张毁脸男，一把抱住一位帮他的男人。
随即，朝着那人眼上咬下。
“啊！！”
凄惨的叫声响起，那人眼球被毁脸男啃了下来。
因为毁脸男嘴巴几乎快没了，刚咀嚼两口眼球从烂掉的嘴巴里掉落。
而那位少女，手中菜刀一挥，另一人头颅飞出，落在围观之人面前。
尖叫声响彻在小区，有人吓瘫在地上大吐，有人疯了似的往外跑。
刹那间，小区犹如人间炼狱。